在关上村一役,红1军团展现了惊人的战斗力,令阎锡山深感震慑,他紧急集结了七个师的精锐部队,于汾阳、孝义、离石、中阳、灵石、蒲县等地构筑了第二道防线,以阻挡东征军的前进步伐。
1936年二月二十八日,毛泽东及彭德怀联名致信林彪等同志。
“位于关上、水头一线,此处正是石楼、中阳、孝义、隰县四县接壤之地,对我军而言,不仅是作战的要冲,亦为地形优越的临时后盾基地。我们需坚定建立作战根据地的意志,全力以赴,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拓展五十里的区域内,积极开展群众工作。”
12月28日,中共代表李克农与东北军第67军军长王以哲于洛川展开密谈,并就相关事项达成了一项口头协议。
(1)红军与67军互不侵犯,各守原防。
(2)红军已同意恢复67军在富县、甘泉、延安沿线地区的交通运输与经济贸易往来。
(3)延安与甘泉两座城市目前驻有67军部队,所需之粮、柴、蔬菜等物资,可于当地苏区进行采购。
(4)红军已同意,在甘泉地区,东北军两个营将进行换防;(5)红白双方的贸易往来得以恢复,往来于苏区和白区之间的商人皆着便装,红军及67军有责任对其提供保护。
1936年3月1日,为了增强红军东征的政治声势,广泛传播红军抗日的主张及相关政策,毛泽东与彭德怀联名起草并发布了《中国人民红军抗日先锋军布告》。全文如下:
告示事项:鉴于日本帝国主义在华北地区肆虐横行,而无人能够加以制止。蒋介石、阎锡山、宋哲元等人,卑躬屈膝,媚外成习。国家之危亡,已迫在眉睫。
中华苏维埃人民共和国中央政府及中国人民红军军事委员会,特派我军东征抗日。我们热切欢迎所有爱国志士、革命仁人,不论新旧、不论派别、不论出身,只要是对抗日本帝国主义持有同情之心者,我军都愿与之携手,共同投身于民族革命的伟大征程。
我军所至之地,力保爱国运动之开展,守护革命民众,捍卫工农权益,以及知识分子与工商界的利益。我军倡导终止一切内战,主张红军与白军携手并进,共同抵御日寇侵略。对于任何秉持爱国信念的军人,无论其是否主动与我军联合抗日,抑或虽持消极态度却未反对我军及爱国人民抗日的,我军均愿意与其展开协商、达成协定或寻求谅解。
我国面临的最大威胁来自日本帝国主义。所有生于斯土、食于斯地的炎黄子孙,都应齐心协力,团结起来,捍卫国家。若无皮之护,毛岂能存?国家若亡,个人将何所依?于国土之内树起正义之旗,于中华大地发起正义之战。
齐心协力,各尽所能,无论财富、武力还是智慧,皆倾囊相助,此为我之精神所在;而当以少胜多,彰显我之雄厚实力,以众克寡,更是我力量之体现。
中华民族之所以得以存续,日本帝国主义之败局已定,胜负之理,不言而喻。凡是不明大义、媚敌残民,乃至敢于抗拒我国军队者,实为背离国民,理当被我国军队视为汉奸卖国贼,予以严惩。
工农兵学商,齐心协力!共抗日本侵略者!誓剿汉奸卖国贼!抗日民族解放战争,永垂不朽!自由、平等与领土完整的新中国,万岁!特此公告。
总 司 令 彭德怀
3月2日,毛泽东致信博古、周恩来,指示他们与董健吾一同前往山西石楼,与他进行会面。鉴于董健吾急于返回南京复命,婉拒了此次行程。张子华表示,他愿意留下来,代替董健吾与毛泽东相见。
张子华实则隶属于中共中央机关的特科,董健吾对其真实身份一无所知。然而,张子华却洞悉了董健吾的真正身份。
3月2日,阎红彦与蔡树藩所领的黄河游击师,依照毛泽东与彭德怀的指令,与晋西北游击队合并,成立了红30军。阎红彦被任命为军长,而蔡树藩则担任政委一职。该军下辖三个团,总人数超过一千人。他们的任务是有效牵制晋军在北线的活动。
3月4日,毛泽东与彭德怀向军委第二局局长曾希圣发出电报,对2局的工作给予高度评价:“你们的工作取得了显著成绩,虽然性质上属于技术范畴,但在军事政治层面却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前线的胜利,离不开你们的辛勤付出。”
起初,由曾希圣指挥的第二局在东征战役启动之际,便对阎锡山的军队展开了技术侦察。他们成功掌握了晋军各部电台的密码,从而实时获取了晋军、东北军、西北军以及入晋增援的中央军的最新动态,为毛泽东同志的决策提供了极为关键的信息支持。
彭德怀特意从所获物资中精选了一批斜纹布,赠予2局作为嘉奖,并吩咐每人定制一套制服。
3月4日午时,毛泽东、张闻天、彭德怀三位领导人联袂发出复电,致博古。
博古致周继吾:
甲、与弟等衷心欢迎南京当局所展现的觉醒与睿智,我们热切期待能与南京当局展开实质性谈判,共同为联合全国之力抵抗外侮、救亡图存贡献力量。
乙、在兄长返回南京之际,恳切地提出以下我等之意见:
1、即刻终止所有内战纷争,全国武装力量不分派系,齐心协力共赴抗日战场。
2、组建国防政府和抗日联军。
3、允许全国主力红军迅速集结于河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首当其冲,抵御日寇的侵略步伐。
4、释政治犯,允政治自由。
5、实施初步必要改革。
同意兄返南京磋商。
张毛彭
4日12时
博古将毛泽东所发三人的复电转呈给了董健吾,同时亦赠予他三枚苏区银币以及一套布币,以此作为回赠给宋庆龄的珍贵礼物。
董健吾抵达上海之日的傍晚,便将毛泽东的关切与问候转达给了宋庆龄。宋庆龄听闻此事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高度评价董健吾此举,认为其贡献对国家而言,影响深远。
经过不懈努力,国共两党成功恢复了中断近十年的联系。
3月4日,张学良莅临洛川,与李克农进行了会面。张学良表示:
“我此行旨在洽谈大宗交易,所从事的是‘批发业务’,而非‘零售交易’。”
张学良不仅赞同了李克农与王以哲所达成的口头协议,更表达了会晤中共核心领导人的强烈愿望。双方达成共识:为深入探讨抗日救国的重大战略,中共中央将委派一位拥有最高权限的代表,最理想人选为毛泽东或周恩来,与张学良进行二次会面。会晤地点定于延安,具体时间则由中共方面决定。
李克农在会晤结束后,即刻将谈判成果以电报形式汇报至中共中央。中共中央对洛川会谈所签订的协议表示完全赞同,并指令李克农前往山西石楼,向正率部东征的毛泽东、周恩来进行详尽的汇报。
此刻,毛泽东与东征军总部随红15军团推进至孝义之西的大麦郊;与此同时,1军团亦逐步逼近该区域。而驻防孝义、介休等地的阎锡山部,亦正加速向此地带集结,意图阻止红军越过同蒲路以西地区。
3月10日,东征军总部指挥部选址于大麦郊北郭家掌的一座低矮山丘之上,毛泽东亲自驻守阵地,指挥着激烈的战斗。
郭家掌之左前方,便是晋军所守的兑九峪。晋军的炮弹如雨点般落下,不断掠过指挥部后方。警卫人员屡次劝告毛泽东暂且躲避,但他依旧神态自如,屹立于山巅之上,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前方的战局。
午后三点余刻,余参谋忽然察觉前方山涧之中悄无声息地涌动着晋军的身影。他们巧妙地藏匿于地形之死角,隐蔽而悄无声息地朝着郭家掌山潜行。毛泽东身边并无部属可调,局势顿时变得异常紧急。余参谋立刻召集数名警卫人员至山巅阻截敌人,同时他劝说毛泽东暂且退至指挥部后方的一处土洞中躲避一时。
片刻之后,山脚下枪声大作,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至山顶。山涧中的晋军猝不及防,惊慌失措地转身逃去。
在兑九峪一役中,东征部队成功击败了晋军第二、第三纵队。面对可能的重大损失,阎锡山心急如焚,迅速下令其部众撤至汾阳、孝义、介休等县城。同时,他部署地方民团与主力部队协同,沿同蒲路、汾河一线加强防御。此外,阎锡山还紧急向蒋介石发送电报,请求火速增援。
徐海东、程子华所率的红15军团将北上作战,而林彪、聂荣臻所领的红1军团则沿着同蒲路南下,旨在扰乱阎锡山的防御体系,使晋军陷入首尾不能兼顾的困境。
毛泽东作出决策,指派叶剑英领军一支兵力仅两个连的特务团,携带着一台电台及有限数量的参谋警卫人员,总人数不足五百,随他一同脱离东征军主力,转战至晋西地区。
毛主席亲自召集了特务团及电台部门的工作人员,召开了一次重要的动员大会,他庄严地发表讲话道:
“左右两翼的军队已然开赴前线,而我军则扮演着‘中路军’的角色。虽然中路军规模较小,但我们肩负着实现重大目标的使命。”
毛吸烟,微笑道:
“当前,敌军已在我汾阳、孝义、介休等地部署了二十余个团的兵力,意图对我军进行‘扫荡’,意图将我晋西红军驱逐至陕北。正所谓来者不善,我们不妨迎难而上!然而,我们暂不打算撤回陕北,而是计划在晋西地区与敌军周旋。为此,我们必须做好长途跋涉的准备。”
3月16日,李克农莅临山西石楼,向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央领导同志详尽汇报了洛川会谈的经过以及张学良的诉求。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毛泽东与周恩来决定,由周恩来担任中共中央的全权代表,与李克农一同前往延安,与张学良进行会谈。
此后,毛泽东率领特务团,几乎日以继夜地穿梭行军,其路径飘忽不定,时而南进,时而北移。在孝义、灵石西部,中阳南部,以及石楼、隰县东部这片区域来回穿梭。每到一处,毛泽东便会积极发动群众,打击土豪劣绅,扩大红军队伍,并筹集资金。
一日,我军于偏僻的山村安营扎寨,预计破晓启程。然而,晋军不期而至,骤然开炮,一时间,山村内外尘土弥漫,炮声震耳欲聋,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此时,一位负责……人催毛泽东。
“主席,敌炮击中,速撤离!”
毛泽东镇定道:
“不必急躁!稍待片刻,待他们炮弹用尽自会停火。”
果然不出所料,晋军稍作攻势后便暂停了战斗。毛泽东于是悠然起身,踏上了征程。
此后,毛泽东与晋军间的追逐,宛如一场捉迷藏游戏。晋军一旦加速追击,毛泽东便率领特务团迅速撤退;晋军放缓脚步,他们亦随之放慢行进速度;而晋军若暂停脚步,毛泽东便下令部队稍作休整。双方宿营地往往相隔仅七八公里之遥。
一日露营完毕,毛泽东特地前来看望电台的同事们,细致地了解了他们的日常工作,面带微笑地与众人交流道:
“最近,大家可能心里有些忐忑吧?阎锡山的军队战斗力确实不强,这并非虚言。我们一旦渡河,他们便放弃了沿河的防御阵地。石楼城内的敌人共有四个团,被叶剑英总参谋长指挥的小部队围困,不敢轻易出城。”
他的“满天飞”部队一旦与我国一军团遭遇,便演变为“满山飞”,显然战斗力不强。我们已探得其实力薄弱之处,因此敢于对其施以轻视。
只要确保电台运作顺畅,确保所有往来电报都能及时接收与发送,使我得以实时掌握敌我双方的动态,便能确保万无一失。
后来,有一个新战士掉了队,被晋军捉了去。由此晋军知道了毛泽东的行踪。第二天,太原和南京电台便广播说:“晋西共匪已被国军击溃,据俘匪供称,毛泽东仅率少数残匪落荒而逃……”
自此,晋军对毛泽东所率领的这支精锐小部队的追击愈发猛烈。毛泽东迅速向红15军团发出一份电报,详细告知徐海东等将领关于尾随特务团行进的晋军动态。
不久,传来了喜讯:红15军团在中阳县东南的师庄村大获全胜,一举歼灭了晋军一个团及一个炮兵营,甚至连晋军的团长亦被生擒。
在掌握红15军团的具体情况后,毛泽东向南线的林彪发出电报,指出:北线红15军团承受了较大的伤亡,扩军工作面临重重困难,兵员严重不足,恳请1军团支援一部分兵力以助15军团一臂之力。
林彪阅电报后对聂荣臻言。
“1军团兵员不足!”
聂荣臻深入基层部队,实地考察了解情况。反馈显示,部队编制尚不完善,人员配备亦未达到标准。随即,他与林彪联名向毛泽东复电,指出一军团同样面临严重的人手短缺,恳请予以免予调拨。
毛泽东看了电报非常生气,他认为林彪是严重的本位主义。